2018-8-26 https://www.plurk.com/p/mx5agd
如果你夢到自己從高處跌落摔到地上，
那麼意味著你在現實生活中將要死去。
他知道那一點根據也沒，加上自己幾乎從不作夢、所以對這個流行在小學裡的開始的傳言一點興趣也沒，不過Craig Tucker倒有點擔心他那個傻傻的情人是不是會受此影響，弄得神經兮兮而慌慌張張的。
但出乎意料的，Tweek對那也一點感覺也沒有。
「喔？」Craig有那麼一點點的意外，「寶貝你不常作夢嗎？」男孩問。我倒是真的不常作夢。補充說。
沒有喔，我很常作夢，可是我知道那些是夢、……惡夢的話因為太可怕了反而………
「可能、現實生活的事情還是比較可怕吧……？」Tweek牽著對方的手，他們如往常那樣手牽手回家。
「啊，還有啊，」那也許是種默契，從小學到他倆的住處所需要的時間幾乎差不多，但總是先讓Tweek回到家──不過或許也沒差，他倆時常借住在對方家裡過夜，「不管是作夢還是現在，你都在呀。」他說的認真，一點害臊也沒。
「……說的也是。」Craig Tucker看著那張笑得傻氣的臉蛋，揮了揮手道別，「明天見喔，親愛的。」
明天見喔！Craig！
然後看著他喊著我回來了進家門後男孩才握拳想著那種回答也太過於可愛。
※
他全身都是傷地摔落翻滾著，從山崖上、像是被什麼追殺那樣
迷失在夢境裡頭的森林，而悽慘地獨自一人死去。
Craig Tucker在嚥下最後一口氣前醒來，或許是潛意識的保護機制，他忘了最後的情境。
男孩瞪大雙眼，花了幾秒的時間確認自己現在的安全。
他嚇了跳地轉開床頭燈並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方才的夢境裏頭他傷痕累累、到處都滲著鮮血。
現在是安全的。
Craig呆愣地想著，接著想起了Tweek Tweak。
忽然很想很想很想跟他說話，說什麼都好，可以的話能見到對方是最好的。
於是瞥了眼電子鐘，01:20，他知道Tweek Tweak的手機一向都是震動模式、甚至有時睡前會索性關機，而這時候的對方應該是熟睡的，如果打過去應該不會接聽也不會吵到對方。
Craig想好了如果明早醒來Tweek如果問起為什麼那麼晚了會打來他會回答是半夜起來上廁所的時候按到的，這些他都想好了。
少年想著剛剛的夢境，模糊而不清晰地、只有那股未明的憤怒恐懼和悲傷以及汗濕的頸肩陪伴著他，Craig Tucker片段地回憶夢裡那些傷痛、肉體的，還有心裡的，他真的不明白那場夢的意義是什麼，只是單純地感到心慌。
腦海再次浮起Tweek的身影。
所以男孩即便猶豫還是仍按下通話鍵，然後期待著單調的聲響甚至是關機轉語音的提示音能稍微緩和他的不安，Craig在心裡開始說起假想通話的內容，畢竟他的男孩正在熟睡，不該吵醒他才是、可又真的非常想跟他說些什麼。
電話通了，看來Tweek並沒有關機。
嘟──嘟──嘟──、一聲兩聲三聲，「喂？Craig？」
濃濃的鼻音說，Tweek Tweak接了電話。
這不在他的預想裡頭，Craig一時之間沒辦法說話。
「Craig？」那頭的聲音又傳來。
Are you ok ?
「沒事、我只是按到而已──」開口就是謊言，「抱歉吵到你睡覺了，晚安親愛的。」
「嗯？沒關係啦、不過真的只是按到嗎？」
「呃，或許做了點惡夢？」很快投降。
「咦？」男孩說，「你還好嗎？」
所以他說了夢的內容，或許更不小心誇飾了些、接著他說醒來時分不清楚夢境和現實，「可是我忽然想到你，然後、就……打給你了。」Tweek只是很認真地聽著，雖然看不到對方的模樣，但男孩知道對方一定如此，甚至還會跟著內容皺眉，只是接下來又是他沒想到的發展。
接著他說，我去找你。 「我爸媽都睡了沒關係的。」
……那我在門口等你。Craig回，「……謝謝你。」
他的Tweek Tweak總是那樣，跟自己想的不一樣。
男孩完全沒在管是否會吵到家人地走下樓並打開門，晚夏初秋的夜半有點寒意，他呼了一口氣帶出白白的水氣，然後他希望Tweek記得帶件外套，雖然他們家的距離不遠。
大概過了快10分鐘Tweek Tweak小小的身影從另一頭出現，他並沒有帶外套但披了件圍巾，然後Craig帶他進家門並替他熱了杯牛奶。
「……抱歉還讓你來一趟。」他說，覺得有些難為情。
「咦、不會呀？」男孩接過馬克杯，「我們分著喝好嗎？」然後啜飲起。
嗯好呀。
閒聊著分了那杯熱牛奶，然後稍微又提了下惡夢，「……感覺真的好可怕、你現在還好嗎？」
又皺起眉頭，倒八字形的模樣、擔心似地。
「想想其實這也沒什麼、」Craig真心地回答，「而且你來了。」
「嗯，我來了。」他複述了下，沒有原因。
然後牽著手回房並一股腦地鑽進被窩，時間真的不早了、而他們明天還要特別早起，因為得先回Tweek家拿書包才行。
「晚安。」
「晚安，如果不小心又做惡夢，記得要想到我在這邊噢。」
或許是棉被和枕頭的舒適，Tweek眨著朦朧的眼努力地跟睡意拉扯。
牽手好嗎？Tweek提議。
……嗯。
那晚安唷、Craig。
看著對方緩緩閉起眼沒一會發出細微的熟睡呼吸聲響、對方的體溫真的很高，被握住的手暖暖的甚至有些燙手的感受，而也或許是那些，Craig終於逐漸感受到睡意來襲。
我想、我不會再做惡夢的喔親愛的。
或是說跟你一樣，至少我覺得自己不怕了。 Craig想著，明天醒來要告訴對方這些。
Fin.
留言列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