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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4-30 https://www.plurk.com/p/mqtsqg

也許溝通是指複形體彼此試著相互了解、互動、 並且預期藉此達到特定的目標目的,包含言語非言語的情感和意念。

多數人都認為Tweek Tweak吵鬧麻煩。
急促而容易尖銳高亢的音調,緊張時發出的尖叫,「太多壓力了!」South Park的他們偶爾會聽見那聲喊叫,但從來沒有人對那有進一步真正能幫上忙的關心。
Too much pressure…!!!
加上男孩時不時的抽搐和顫抖,連視覺都覺得吵鬧。
大人們皺眉想著這小鬼到底是什麼原因,孩子們困惑而彼此相看。

真是奇怪,有什麼好大呼小叫的?

包含Tweek的父母在內,男孩的父親總是要他冷靜而母親多半依附著她親愛的伴侶或是擁抱她敏感的孩子、為他泡一杯咖啡,想著也許Tweek會好一些但沒多說什麼讓Tweek感到有用的安慰;而老師一再重述這些很平常,Tweak你得接受,「就跟大家一樣,看看他們。」然後Tweek會試著並說服讓自己冷靜,安靜地融入,直到受不了時再度喊叫出聲。

除了那個寡言可怕的男同學。
不,現在應該說是他的男友。

那個奇怪的孩子──也許他好像不能這麼說,但一開始真的這麼想──班上謠傳的壞孩子、因為Craig Tucker時常進出輔導室老師也有些拿他沒辦法,寡言而似乎易怒,冷冷的皺眉就讓人感到有些膽怯,結果他們卻大打了一架,為著冷靜後察覺並感到傻眼的原因。

但不知道是不是這樣,多數人認為話少而冷淡的Craig Tucker在那之後和Tweek Tweak視線對上眼會打招呼、恰巧在附近時對方會直直走過來說個話,一開始真讓Tweek大吃一驚,但接著不知不覺開始一起行動跟坐同桌用餐。
然後注意到彼此都有看某些節目賽事,於是開始會多聊幾句,甚至有時能讓Tweek在快崩潰時稍微冷靜,「小事。」「怎麼了?」「沒問題啦。」慢慢的總覺得達到什麼平衡那般,Craig的聲音多了起來而Tweek的失控大量減少。

再然後的然後他們倆便開始交往。
…好像有點奇怪又好像理所當然。

室內的溫度對他來說過於寒冷,但Craig不打算提,他只顧著分享昨天看的那場比賽,壓低音量地說著,因為現在是什麼全校都得集合的名人講座,他倆趁著位置方便一塊悄悄溜到體育館最後頭,與其待在位置打瞌睡不如這樣,反正結束後是用餐時間根本連老師也不知跑哪去,但要走前他們還是向Token Black打了招呼、然後看著非裔男孩擺擺手要他們自己走人、所以他們跨過睡到幾乎快流口水的Clyde。

「賽道穿過街道、山路,那台車就這樣一一拉近距離,看準時機後立刻超車!」始終靜靜聽著,講到有興趣的部分或是有印象的部分會回幾句話,Tweek看著Craig Tucker雙眼閃閃發光,他知道的男孩熱愛這些,就像一塊看《決戰終點線(Rush)》時入迷的樣子。

那是一開始交往後的第二個禮拜。 

小鎮的居民總算習以為常不再特意關注騷擾這對小小情侶,雖然那些亞洲女孩還是熱切地默默窺視著他倆(而同人商品依舊熱賣,秘密地),但至少South Park總算不再瘋狂為著兩人的一舉一動而影響日常軌跡。

「我不知道你其實能說這麼多。」Craig Tucker說了很多,這讓男孩思考到底對方是最喜歡宇宙還是更喜歡賽車比賽,加上看著他的側臉想著最一開始的印象,他不知道原來Craig Tucker能聊這麼多。還以為他不喜歡說話,Tweek有感而發。

「?」Craig眨眼,「…那是因為跟你一塊。」他想了下回,聳了聳肩,「你很好聊。」

Craig Tucker是說真的,其實交往前就和Tweek算會閒聊,作業啦電視節目啦英雄啦之類的,出乎意料,在那之前大概也只有和Clyde Donovan會聊些日常瑣事。

「我才覺得你比記憶中來的安靜。」Craig回嘴,他曾經以為Tweek沒辦法專心聽人說話,後來才明白不是那麼一回事。
「誒、你的手怎麼這麼冷?」男孩忽然發現。他倆坐得近,Tweek的手隱約感覺到身旁的那人身上的體溫、觸碰後他嚇了一跳地問,「好冰,你會冷嗎?」
沒料想到會被Tweek Tweak注意到這點,隨後被Tweek握住雙手、男孩的手很熱,更沒想到的是對方接著抓著自己的手往他臉頰貼。

好溫暖。他愣愣的想。

半晌Craig鬆開他的手繼而躺在他的懷裡,一把蹭住他的暖爐,像是要睡午覺那樣地枕著他的大腿。

「剛剛聊到哪了?」Tweek開口。
「嗯、……」Craig回想,「啊,聊到那個轉彎。」
「嗯嗯,你說那是比賽結束前的幾分鐘?」

話題繼續延續,體育館內偶爾會響起笑聲,但男孩們繼續聊著自己的話題,Craig說著而Tweek仔細聽著,他們在自己的世界裡頭、只有兩人的世界。
那些言語非言語、那些看得見的關心和感受到的溫柔,相伴的安心感總讓他們滿足,難以言喻地。

有時聒噪無比,話題總一個又一個衍生;
有時恬靜無語,相處時不需要任何言語。

一起走過。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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