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11-1https://www.plurk.com/p/n0seyq
他從小就被教導著要隱瞞一些事情，「不能跟別人說唷，不然會很麻煩的。」男孩聽著母親溫柔地說，Tweek Tweak喜歡那樣、聽那柔柔的聲音專注在自己身上，「我們是吸血鬼這件事情噢。」
男孩長大後明白他的父母感情好的誇張，像是約好一輩子都在一起那樣甜膩、或像沒長大的小情侶那樣，Tweak夫婦的確感情如膠似漆而甚至於有時忽略了他們唯一的兒子真正的需求，或許他們更適合度過兩人的永生世界而不是當誰的父母也不一定。
男孩的母親是純正名門貴族吸血鬼而父親是由人類後天轉變的吸血鬼，他們的相遇彷彿所有老套的私奔故事：男人對女人一見鍾情、即使明白對方是異族仍不改其志地熱烈追求直至犧牲了自己生命(人類的)也在所不惜，終究沒辦法改變什麼的老家族也就睜隻眼閉隻眼地接納了新生吸血鬼女婿，反正不是跟人類結婚就好。或許那正是時代變遷的趨勢吧，他們那個聚落的吸血鬼大部分都習慣以動物的鮮血為食了、有些更進化到能食用煮熟調味的肉類排餐，他們已經鮮少會吸食人血、更何況是襲村之類的了，真要辦派對或是慶祝之類的需要人類鮮血那還不簡單，用錢買啊？
簡直跟人類沒什麼兩樣，老一輩的血族只能嘆氣地冷著眼看待一切發生。
總之這年頭素食吸血鬼盛行嘛，像那個Edward和Bella不是很浪漫──嗯大概啦。
他們結婚後一開始住在家族裡頭過著還算安穩的日子、畢竟都知道女兒的硬脾氣是不可能改變心意的、只得順著她的意，而直到Tweek Tweak出生後事情稍稍開始有了改變。
主要是這孩子不管是外貌還是表徵，而體溫更是熱呼呼的，一點也不像吸血鬼。至少完全不像Tweek百年前出世的雙胞胎表姊們。
這才意識到這男孩或許也可能是人類這件事。
可他們心裡想著那些但最後什麼也沒說，家族第一次出現跟後天血族成婚的例子，說真的沒什麼把握生下來的會是人類還是貧弱到無法長大的孩子，不過不管是哪個、這一家子恐怕還是別繼續待著比較好，就算曾是名門貴族但現在也不若過往強大、況且那個地盤幾乎都是純種血族，哪天這孩子出了什麼意外都不奇怪──就這樣男孩全家在上小學前搬過好幾次家，即便這孩子後來長了尖牙也出現了些許對鮮血的衝動慾望，但Tweek Tweak卻一直沒辦法好好克制，這讓他表現得有些古怪、Mrs. Tweak瞭解就算回到家族大概也是被排擠的份，加上撇除部分麻煩事外他倆夫婦早已愛上小鎮生活而不打算回與黑夜與森林為伍的日子，Tweak夫婦只得在咖啡裡頭滲入抑制劑教導兒子那能讓他多少能安定下來，即便那根本沒功效也無所謂，「Tweek有點注意力不足過動症(ADHD)、喝點咖啡可以讓這孩子好一點。」他們是這麼說的，到最後自己也忘了那或許不是真的、謊言說久了讓他們相信那是真實，就像他們偶爾的偶爾會以為自己只是普通人類，甚至還能睡著般地作夢。
Tweek Tweak不確定是不是因為自己是吸血鬼的關係才一直沒辦法融入人類圈子、交到朋友，他甚至一個人偷偷的查了許多關於吸血鬼的書和傳說，越查越不明白自己跟吸血鬼有什麼關係、甚至不太認為自己是那種東西──直到8歲時明白了羊血的美味後他才認定自己是吸血鬼，只能安慰自己至少他從來沒有想要喝班上同學血的衝動。
男孩想過日子會那樣過下去：沒有親密朋友、總是一個人，聽母親說過可能再過幾年他的外表就會停止改變，正確說來應該是無比緩慢地改變。
他想過或許哪天他會遇到一個懂得自己的女孩，像那噁心的小說那樣(即使如此男孩仍看完了)，不過Tweek Tweak不是很喜歡那個女主角，旁邊的配角比較獲得他的喜愛、而作者甚至為那女孩出了冊獨立番外篇。
啊，不像Bree也沒關係，他只想要確定一件事，就是對方是能跟他分享自己是吸血鬼的這件事。
那是男孩8歲時的願望，伴著第2杯羊血。
※
後來他跟另一個男孩交往了。
其實一開始Tweek Tweak只是覺得想彌補自己造成對方所受的傷害，Craig Tucker再怎樣都是他的朋友，第一個人類朋友、即便那個同班同學有時神秘兮兮到一個奇怪的地步，甚至比所有人都來得要給他壓迫感，但男孩還是很喜歡他。
「為什麼呢。」走回家的時候他會這麼想著那沒有辦法想出答案的困惑。
但Tweek Tweak喜歡他們牽手，當Craig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走過來後伸出了手、男孩愣了愣隨即明白了些什麼，所以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覆上那稍低的溫度，偶爾想起這件事他還是有點覺得好笑，但慶幸著他們開始交往的轉變。
一塊參加同學的生日聚會，在速食店消耗時間，過復活節萬聖節聖誕節等各種好玩的節日，甚至一塊養了隻豚鼠，男孩發誓他從來沒有想過要鮮飲Stripe的血。
小學畢業之際有些平衡又悄悄地變革，Tweek Tweak對血的渴望增加、飲用的動物血液多了好幾杯，男孩替這樣的本能感到悲傷，而另一件讓他不安的事情大概是小男友似乎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他一直有這種感覺但Craig總直視著自己的眼、或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吧？像他根本不能說些什麼，質問對方的秘密不像質問對方的行蹤那樣簡單。
所以即便Craig Tucker真的都是跟自己的父母和妹妹在每月固定有幾天不在小鎮裡、但不能說清的事情總讓男孩擔心，他一個人留在South Park，想著各式各樣搞不懂的事情還有不能跟Craig Tucker說的事情──他好幾次想跟對方說他是吸血鬼，「但我不會吸人類的血的！」他想這麼說，甚至想像了如果Craig是吸血鬼大概會輕描淡寫地開口的畫面，這讓他心情好了些，Tweek Tweak看著窗外大得驚人的那輪滿月，興起了離開小鎮的念頭。
只是一兩天應該沒關係的，男孩這樣告訴自己。
他在沒有人的時候疾步狂奔著，吸血鬼的體能終究還是比一般人類來得強韌許多，Tweek Tweak一下就離開South Park到邊界杳無人煙的森林中、他看著月光灑在樹林間，一度以為自己把那些煩惱全留在小鎮裡頭，因為他很少獨處時仍感到平靜。
接著像是慢動作般他看見樹林草叢沙沙地晃動，有什麼生物在那，而本能讓他明白那東西至少幾分鐘前並不在那頭。
那是頭黑色的狼。
將近7呎的巨大身影緩步逼近，Tweek Tweak卻並不覺得害怕。如果那頭野獸像自己撲來大概也不會反抗，被吃掉也好，那樣就不會再感到難過也不用再去想些麻煩的事情了。
但野獸只是睜著金黃明亮的眼盯著男孩而後繼續緩步靠近並朝他嗅了嗅、接著舔了舔自己的手並蹭了蹭自己，小吸血鬼愣了下，接著有些猶豫的揉了揉狼的頭頂，像是在拍拍小狗的頭那樣。
烏雲遮蔽了月光進而讓世界暫時被黑暗籠罩，野獸退了幾步接著齜牙裂嘴地晃起腦袋、痛苦地嚎叫直至變形成人，那是他的Craig，他的小男友。
Tweek Tweak看著他慢條斯理地把綁在右腳的衣物拆了下來，第一件事情不是穿上上衣或換掉破爛的長褲而是戴上藍色針織帽，腦袋困惑著那彷若特效的畫面。
「我爸是狼人，我媽則有一半狼人血統──所以也算狼人，大概。我也是狼人。」Craig Tucker自顧自地說了起來，少年仍茫然地看著他發愣，「對了，親愛的，你是吸血鬼吧？」
「……啊？」
「其實我這幾天還在想你什麼時候打算跟我說。」他嘆了口氣，並不確定到底是因為對方還不夠信任自己還是什麼原因，可或許只是跟自己一樣不太確定要如何開口也不一定，「你最近，」Craig想了想，斟酌用詞這件事真傷腦筋，「你最近對自己的狀況很困擾。是吧？」困擾到還是不願意跟我說的程度。
「……」
「嘿，我的小蝙蝠？」Craig Tucker挨近了對方、側著身想看清對方現在的臉，「我可愛的小吸血鬼？」然後把之前內心所想過但還不能說的各式稱呼全說了一遍、像可愛的小尖牙啦吸血小寶貝之類的。
在回答之前男孩的眼淚掉了下來，這是他第一次把這個家族一般秘密的事情告訴別人，Tweek Tweak說了那個父母想到就會一而再再而三重述甚至一年比一年誇張的相遇故事以及自己過去所查的吸血鬼傳說還有最近對血的渴望，而後來讓他更訝異的不是Craig Tucker是狼人一族的事情，而是當他們被分在同一班不久對方其實就察覺到的事情。
這才發現自己多麼遲鈍。
「或說我隱瞞的非常好。」Craig Tucker回應，「總之，我們都知道知道彼此的狀況就好了。」他不急著把衣服穿上，反正機會難得加上Craig Tucker認為自己已經足夠能完成變形了，如果Tweek Tweak想，或許他可以載這半夜不知道什麼原因跑出家門的傻傻小吸血鬼回家也不一定。
「……Tweek，」Craig揉開他蹙起的眉頭，「我是狼人、你是吸血鬼，管他是什麼，我們喜歡彼此就好不是嗎？」試著安撫對方，為了Tweek Tweak男孩可以學著把自己害怕或不確定的感覺驅散，只要是為了他，「重要的是，看來我們這下真的都沒有祕密了呢。」然後勾上他的肩親吻了對方的額說。
※
他們交往大致和平，順利從小學畢業、進了同一所也是當地唯一一所中學，除了那股特有的甜膩氣息、及部分飲食和對陽光的適應外Craig還真不覺得對方是吸血鬼，雖然自己大概也沒什麼資格說Tweek Tweak也不一定，身為狼人、他真覺得自己一家人還真融入人類世界，當然，South Park本來就是個發生什麼事也不奇怪的小鎮就是。
不過大概幾個星期以前開始，他發現Tweek Tweak會把已經吃下肚的食物吐了出來，甚至婉拒Clyde他們的午餐邀約，逼問之下才發現少年無法進食，「你還好嗎？」他皺著眉問，連Cartman都看得出來Tweek Tweak氣色差得很。
「你爸媽知道嗎？」
「我說了，他們說這幾天會去想些辦法。」少年回得漫不經心，因為他明白自己的情況，與其說沒辦法進食，正確來說是身體抗拒著過往任何他所習慣的食物，而唯一讓他本能明白的是淌流在眼前這人體內的鮮血。
「但你這幾天總得吃些什麼吧？還是我去獵些什麼動物給你？」
「不了。」
「那你家那些庫存的飲用血呢？」
「我不想喝那些。」他恍惚地回答，「我不想喝血。」也喝不下去。
他的眼睛漆黑無比、Craig Tucker不明白為什麼對方拒絕進食，「那些只是動物的血啊？」人類不也吃各種動物的肉？況且之前不是都好好的嗎？「那我的血呢？」
而像是觸動敏感神經那樣Tweek Tweak大聲咆哮回應，「你瘋了嗎？我絕對不可能這麼做的！」
於是他明白了對方那股說不出的違和大概是什麼，Tweek Tweak是瞞不過自己的。
要拐帶一隻虛弱的吸血鬼對健康而年輕氣壯的少年來說完全不是什麼難事，雖然身上有綑綁Tweek Tweak掙扎時被抓傷的傷口但與其說痛不如說癢，他帶著對方回少年的家，Tweak夫婦現在應該都不在家，這非常好。
一開始只是單純地打算將Tweek Tweak綁好後逼迫對方喝下自己的血，但Tweek掙扎的厲害、尤其在自己用指甲劃開左手臂時他甚至還狠狠踹了自己一腳，狼人的恢復力極快，劃開的傷口沒幾分鐘便癒合。
Tweek Tweak吞嚥了下喉頭滾動，「拜託，別管我。或許爸媽回來後可以跟我說該怎麼做……」即便老早前父親早說建議他跟Craig Tucker談看看吸血的事情，因為那是最簡單也最安全的方式，『不過也有很小的可能會對Craig有什麼後遺症就是了。啊Tweek別擔心，應該不會啦哈哈哈哈哈！』
Craig Tucker有點不高興，他親吻起被綁在床的少年甚至學著印象中的吸血鬼輕咬著Tweek Tweak的頸間，對方身上那股血族的甜膩越發濃烈、幾乎像是什麼發情的動物一樣。
不顧對方啞著嗓的呢喃求饒、Craig解開了少年總沒辦法穿好的襯衫並退下長褲繼續啃咬全身，咬到Tweek全身都傷、眼淚轉著淚吃痛地說別這樣。
「你乖乖聽話吸我的血不就好了？吶、像這樣啊？很簡單的。」少年再度靠上對方的頸肩啃咬，Tweek Tweak金黃的髮絲搔著自己、他覺得自己不知不覺也被撩撥起慾望：白皙的肉體和香甜的氣息以及些許血絲的味道，他覺得自己是隻盤算著如何把羊隻吃下肚的狼。
威脅利誘的親吻變成愛撫般的前戲，Tweek Tweak固執地讓他明白那是如此堅定地拒絕鮮血的引誘，Craig Tucker想像在對方的感官中自己的血是毒液而為此更堅決今天非得要讓Tweek Tweak將自己的血給喝下肚才甘願，他認為那很棒，至少好過看對方挨餓的模樣。
他的血液會化作對方的養分，像是澆灌植物那樣地。而他也許從此再也無法離開自己，那樣很好，Craig樂意看到對方離不開自己，這念頭是他深深埋藏在心裡的幽暗，尤其滿月時他會有將Tweek Tweak吃下肚的想望，所以如果說、要反過來成為對方的糧食那倒也好。
Craig Tucker繼續啃咬著對方。有幾度少年對Tweek Tweak的懇求感到心軟，但直視進不再翠綠澄亮的雙眼時他看見漆黑的渴望將善良多慮煩惱的小吸血鬼囚禁在其中，那更加堅定了自己要對他嚴厲，哪怕被討厭了也沒關係，只要有辦法讓他喝下自己的血。
生物的確是自私的。以這點來說。
惡意地甚至咬破自己的舌並強制將血送入對方口中，Tweek Tweak嚇了一大跳而驚慌地吐了出來。
「你還不答應嗎？」
「…………」Tweek虛弱地嘟囔著、他快被好聞的血味逼瘋，少年的音量太小、就是連聽力一向敏銳的狼人也不能明白，他向那個狼狽卻又妖冶至極，身上滿是自己味道的少年靠近，Craig在Tweek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微微滲著血的咬痕，而下一秒Tweek朝他的臉吐了口口水，「……我偏不……」他說。
Craig沒說什麼，倒也不覺得憤怒或被羞辱，只是對方的那個舉動讓他覺得還是得給這個小傻瓜一點懲罰。
所以他輕鬆扯壞對方身上殘存的衣料，開始伸手揉捏起Tweek的乳首，單手壓制住亂蹬掙扎的腳，然後發現對方的內褲幾乎濕透、或許在這短短半小時裡Tweek Tweak高潮了幾次也不一定。
Craig Tucker撫摸懷裡可憐的小東西高潮過後的陰莖，「……你呀，原來喜歡被粗暴一點的對待嗎？」狼人其實對於啃咬而讓小吸血鬼達到高潮這件事不太意外，畢竟他的唾沫本來就含有麻痺以及催淫的效用，不過倒不覺得會有這麼大的影響、也許眼前這只吸血鬼過於虛弱，才會被影響成那樣。
Craig繼續啃咬著，小心翼翼地控制力道、深怕不小心失手殺了對方。
「要怎樣你才肯吸我的血？」該死的，在他吸他的血以前Craig Tucker大概就要先被眼前的小東西給勾引起獸慾，他現在好想將對方拆解吞下肚。
Craig俯身含住Tweek Tweak的性器，刻意地用舌頭舔舐起那逐漸挺立的柱身，他感覺Tweek啜泣了起來、不過這次連他都不明白究竟是過多的快感還是羞恥抑或是恐懼讓他掉下了淚，但不管是哪個都讓少年捨不得。
「嘿親愛的，別這樣。」他終究還是沒辦法忽略，投降地說著，「可我真的不希望你挨餓，尤其是因為我。」
「我怕你會死掉──」
「你再這樣下去你才會死掉，別這樣好嗎？就一點？」Craig Tucker確實還不死心，甚至自己脫掉了上衣往他靠近，「我保證我會沒事的？嗯？」
他掰開他的腿貼近少年，將綁死在床頭的結劃開、但仍不還給Tweek Tweak雙手的自由然後將Tweek抱起並細細地親吻了起，那是他美味而獨一無二的小吸血鬼，接著繼續哄著對方鼓勵地說著儘管咬。
少年終究咬了Craig Tucker的頸，當鮮血流入自己體內時他感受到全身感官炸了開來，夾雜著驚懼與狂喜。些許僅存的理智帶給Tweek痛苦，他是如此害怕就此失去了最愛他的狼人少年、卻又被滿溢的美妙感受包圍而無法克制地明白對方鮮血的滋味是如此教他上癮。
Craig Tucker不曉得被吸血的那方也會有莫名狂喜的心情，他享受著小愛人熱切地吸吮著自己的血液、一面搓揉探弄著對方後穴的柔軟，並不知道時間過的多久但唯一知道的事情大概是滿足了的Tweek Tweak神色紅潤了不少，雙眼再次變回他喜愛的翠綠，帶著情慾的回吻自己一次又一次，而他也要了對了一次又一次。
「不准變成蝙蝠逃跑。」Craig替對方鬆開了束縛雙手腕的碎布，留下紫紅的勒痕扎著自己的眼，事到如今Tweek Tweak連下床的力氣都沒，但少年仍擔心那個傻瓜一眨眼就逃離他的視線，雖說仍可追蹤氣息但誰知道這小東西變成蝙蝠後會不會困在人類的愚蠢陷阱，要是受傷了可不好辦，他會宰了那個人類的。
「……」Tweek Tweak傻愣地想著自己並不會變成蝙蝠，難道他得會那種事情嗎？
Craig……
他輕輕地喊了聲少年的名，他看著他最喜歡的人、也是無比美味的存在。
「寶貝，怎麼？」
「我想…」再喝點血，但Tweek Tweak最後一秒回過神改口，「你靠過來。」唾沫總比血來得不傷對方吧？然後渴求地湊了上去親吻，吞食著對方口中的甘甜，甚至不小心咬破了對方的下唇而嚐了點新鮮的血液，「......我想親嘴。」少年說，可查覺到口中的腥甜和看見Craig Tucker唇上的血漬而慌了手腳開始慌張地道歉、連眼淚都要掉出眼眶。
「我的血真那麼好吃嗎？」他笑了起來一點也不擔心似地，用指節沾抹了血送到對方嘴邊問，Craig明白那小小的傷口很快地會癒合，「嗯？」
對方瞪了眼自己，但無法拒絕送到口的殷紅、哪怕只是半片小拇指指甲大小的份量，Tweek Tweak張口含住，溫熱的舌頭舔舐著他的食指。
那畫面色情地讓少年又想好好地碰觸對方全身上下。
「你別這樣。」Tweek Tweak聲音不太高興，「我沒辦法拒絕你的血。」
「我倒是很樂意給你。」
「會要你的命的。」聲音悶悶不樂。
「不會的啦。」
「會。」他不和自己對上眼，「我不想那樣，沒辦法控制自己。」閉上眼又是那股恐懼，少年感覺那股自己又將墜回不如死去的幽暗之中。活著實在太過於困難了，他心想。
「不會喔，我死了你大概會很難過，我不要你難過的。」他哄著。
「歪理一堆。」
「我會吃多一點，讓你有足夠的血可以吃的。」
「……」Tweek Tweak又瞪了自己一眼，「不可以。」然後又想了想，「我覺得你的唾沫之類的好像也有一樣的效果，所以接吻應該是個好方式……還有……」羞恥心及男友的命在他內心的小劇場衡量著，「還有做愛好像也、也有……類似的效果……的樣子……」說的結巴。
Tweek Tweak並不知道Craig Tucker聽著那些也感到莫名地不好意思，他的帽子正好遮住那對紅透的耳朵，少年只聽見對方一本正經地回應，「那這樣以後你餓到沒辦法吃其他東西時，除了我的血外也能餵你其他東西囉？」
他尷尬到乾脆一股腦地點了點頭後拿枕頭蓋住自己。
「那你下次餓了早點跟我講喔。不要忍耐。」Craig繼續鬧他，「那平常呢？」
「……平常也可以做啦……」畢竟他真的覺得那好舒服，「Craig……」他稍微露出一點腦袋偷覷著男友，「真的最喜歡你了。」然後拉起對方的手輕輕咬了口指節並親吻了手背一下。
換少年整個愣住。
他知道吸血鬼一族個性難搞彆扭甚至陰暗狡詐(不過這是他爸很久以前在他還沒提過Tweek Tweak是吸血鬼前說的，Craig Tucker認為他也是聽祖父說的而已)，但不知道的是撒嬌起來自己完全沒有抵抗力。
…...可最要命的或許是對方完全不明白自己的舉動如何才可惡吧？
※
Craig冷漠而厭惡麻煩、對於抑制那些原始衝動無比在行更甚至能讀取一點他族心思，如果是血族大概會是菁英中的菁英、典範中的模範；Tweek個性固執又容易生氣，對在意的事情凶惡無比，心思想法幾乎全寫在臉上、根本符合典型狼族性格──真是奇怪的一對，雙方家族難免內心這麼想，「但很相配。而且還是真愛。」
畢竟，現在交往還有誰手牽這麼緊的？
他們真心相愛。
Craig Tucker後來才瞭解或許他才是一見鍾情(Imprinting)的那個，但對於總是嘲笑自己妹妹關於命定說法的自己，實在無法對別人說出口，就連對Tweek Tweak也是。
或許一樣彆扭固執偶爾會吵架，但完全不礙事。倆人的時間如上帝擁有的沙漏那樣無比緩慢流逝，停滯在青少年的外表、而往後的日子幾乎是永恆，不過明白只要在對方身邊、也許總能有辦法繼續走下去。
那是發生在小鎮裡，關於偶爾哭哭啼啼的固執小吸血鬼和他強勢狼犬或又說大型狗狗的愛情故事。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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